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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绿only,一个联文博
封面ID不明,侵删

深海. [fin]

2016年度高绿脑洞联盟 联文活动文 其一

作者: @尽尽子(ノ≧ڡ≦) 

to: @灯火阑珊君犹在\優.   

BGM:铃木达央-深海

  

正文

  

01 大海

  *

  也许不能被称之为梦境,但此时的自己,确实在超出正常逻辑地、不停地下潜。

  大海,泡沫,水母与阳光。

  热带鱼,珊瑚,纤尘与贝类。

  美人鱼,水草,岩石与影子。

  还有个近在身边的声音。

  它在说:“醒醒,小真。”

  在醒来之前给自己找一个解释吧。例如,梦境并不意味着虚幻,实则是另一层面的真实。它预示着人们想要什么,失去了什么,坚持着什么,忘记了什么。

  再比如,做过这样一个梦,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见过这样一个人的,实感。找到了呢。

  *

  直到睁开眼的上一秒钟,绿间真太郎都无法想象一个在会议上打瞌睡的自己。怀揣着怒气与感到不可理喻的惊奇心情,他只能对着耳机咬牙切齿地说:“闭嘴,高尾。”

  那人犹在啧啧感叹:“没想到,哇,小真,哇,开会,哇,睡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绿间想,对着这种无赖是不能使用平常手段的,因此他掐掉了耳机的蓝牙装置。

  这是一个意外,连同着高尾的突然出现一样。

    但是他还是很想掐自己一把,使自己确认这重逢不是在做梦。

  那一次,直至走出会议室,绿间才发现手心一直在冒汗。剩下的事将由统筹部门与指挥层直接磋商,从做完报告之后,他的使命就暂时结束了。

  绿间取下白色手套,收入口袋,朝着正在走来的舰长行了个军礼。

  舰长微微点头,说:“干得不错。”

  绿间颌首,舰长接着说:“接下来你可能要被调离技术部,进入中心舰队指挥层,做好准备。”

  绿间说:“是。”

  “其他的你也别想太多。至少牺牲的人不会是你。”舰长笑,“我是不是泄露了什么?”

  绿间没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说:“你并没有参与接下来的会议,说明决策早已作出。”

  舰长微顿,笑道:“年轻人心思别太重,好好工作,其他事别管。”

  绿间说:“我从来不管。”

  舰长点点头,方拍了拍绿间的肩膀,口吻温和:“想家吗?”

  绿间一愣。舰长便了然,说:“无妨,你们还年轻。”

  他如同慈祥老人一般,对着绿间笑了。然后说——

  “我问你,绿间君,你见过大海吗?”

  在听到这个声音时绿间并没有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事实上他浑身一震。在舰长关切地问着“没事吧”的同时,耳机里传来的声音轻快又明朗并保持着节奏感,他说:“我是和成啦,好久不见,可曾想念?”

  明明没有失约很久,但绿间想说,混蛋,滚得越远越好。但他保持着仪态,向舰长行礼后匆匆走进自己房间,才对着耳机狠狠开了口。

  千言万语:

  高尾,你这个人渣!

  臭不要脸!

  不负责任!

  凭什么现在才出现!

  云云。

  但绿间缺乏骂人的天赋,良好的教养也使他的谩骂如同严肃的外交部发言人的指责。因此这些话就变成了:

  高尾,你为什么还要出现。

  你已经是被我抛弃的存在了。

  难道你失去了作为我的战友的觉悟吗?

  高尾和成呵呵呵地赔着笑,见缝插针地说着对不起。事实上他那边夹杂的噪音很多,但并未失真,语气吐字遣词造句都确确切切地表明高尾和成还是那个高尾和成。掐指算算这便是毕业以后他们的第一次交集了。

  高尾和成和绿间真太郎本是军校的同窗,因为业余爱好打打篮球而混熟,几乎是同期毕的业。但绿间一毕业便分至舰上实习,原本高尾也死皮赖脸地要跟过来,绿间亦做好了接着被缠许久的准备。谁知高尾却突然人间蒸发,绿间曾试图查过他的档案,未果,还曾有传言说他执行秘密任务已牺牲。

  “我还以为是惊喜,”高尾叹气,说,“小真你的反应真可怕,残念。”

  沉默片刻后绿间说:“笨蛋,你现在在哪里。“

  “地面指挥部。守着那片海呢。”高尾说,“我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接入小真的私人频道的!”

  “那你是来监督工作的?”绿间说,“但很不巧,我现在要去吃饭。”

  “那就快去啊,吃饭香香身体棒棒!”

  绿间语气平淡:“你怎么还是那么欠扁,高尾。”

  他所在的舰艇只是星际用于巡航,至少在战争开始前是这样。晚膳后同僚们都聚在休息区,绿间也不例外。

  宫地嗓门挺大,说话时总是下意识睁大眼睛,他说:“上舰艇这么久,原来你还在失眠哦?”

  叶山猫瞳滴溜溜地转,语气颇为沉痛:“是啊,前辈,没有你,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实渕调笑:“我还以为你只是睡不惯床铺,原来是没有了习惯的抱枕啊?”

  高尾抱怨着绿间耳机优良的防噪性,电波穿越宇宙大约会更加模糊,他借着依稀传来的声音挨个辨认,最后来了一句:”好怀念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啊。“

  绿间盯着屏幕上表格参数的目光并未移开:“别走不就行了吗。”

  宫地又说:“听说会有新人员上舰?”

  大坪说:“听说是的。似乎是总部做出了人员调整,我看有些人也在打包行李了。过几天运载飞船可能就会到。“

  高尾说:“诶~好期待呢绿间君!”

  绿间对着耳麦说:“你闭嘴,高尾。”

  众人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而绿间在高尾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要”中颇为心虚地起了身。

  他合上笔记本,走到安静的角落,然后对着空气把嘴角挑得挺些微。“你什么时候回来?”想了想又兀自补充,“并不是想念你什么的,只是觉得你来舰上会方便一些。”

  他听得出来高尾也笑了,但轻佻的语气变得认真,甚至缥缈。

  “我很想你。”

  高尾一字一顿认认真真地说:“小真,我很想你。”

  窗外的璀璨星空已渐渐黯淡,但这句话清清楚楚地传进了绿间的耳朵里,不知为何绿间并不觉得奇怪或是恶心。他只是换了个姿势,微微靠向墙边,安静地回味了一会儿,然后轻轻说了句笨蛋。

  高尾笑得有些局促,他说你等等我,就等一下。

  “要干什么?不要太过火啊。”

  “是惊喜啦。”

  

02 孤岛

  提到大海,又会想起什么呢?

  海风,夕阳,鱼腥与帆船。

  椰树,节奏,沙滩与深潜者。

  烧烤,夏天,碳酸与高尾和成。

  这就够了。

  *

  高尾说他来自一个靠海的小镇,不止一次地说,从初入学校再到每一次分班后例行的自我介绍,也许毕业后到新就职的地方也一样。

  奇迹般地,他们这四年来从未分开过,因此绿间也被迫听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俗套,哗众取宠般地风趣。只是总是会有好奇的同学凑上高尾问东问西,而自己总是不屑于这种缺乏意义的行为,他们天差地别,因此在前一年中,交集为零。

  有天课业结束得早,班级里几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已经咋呼起来。尽管都已成年也有爱玩的天性,篮球队便迅速拉扯起来了。自来熟技能满分的队长抬着头看了绿间三秒钟,以丝毫不容拒绝的语气说:“好的,就决定是你了,绿间君。”

  因为国中和高中都有过打篮球的经历,绿间也没有试图拒绝。然后他被拉进了人群,见到了坐在塑胶凳上与他人谈笑风生的高尾,而后者不仅准确地叫出了,更是亲切地伸出手并说:“请多指教哈。”

  “请多指教。”绿间回,随即高尾又钻进了热闹之中。但透过喧嚣他能很清楚地听见有人小声地问而高尾似乎是故意扯出大嗓门:“……什么啦,绿间君打球很厉害的哦!你别看他这样,他的三分球简直犯规哦!”

  结果直到比赛结束绿间还是没有想明白高尾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三分球。他们抽到的是敌队,高尾的控球后卫打得不错,制造了许多不错的进攻,但绿间的三分球压倒性地占了优势。比赛结束后高尾又过来和他握手,称呼自然地就变成了“小真”。高尾的话显得很诚恳:“希望以后能继续在篮球场上见到帅气的小真!”但后一句话就变得欠揍,“要不然小真就像个书呆子一样,不会有女生喜欢的啦。”

  绿间自是没有理睬他,结果从下一次抽签开始他们就成了铁打的同队,一来二去双人配合就建立起来了。再混熟一点之后也就成了朋友,交集也多了起来,比如一起上课。再后来他们的配合打遍全战略系无敌手,甚至在校内也算是稍微出名。篮球场外绿间还是规规矩矩地当他的好学生,高尾依旧以好人缘浪迹着。但是缘分就是缘分,神**的缘分在继长久的同学和长久的队友后,第三个年头他们又成为了室友。

  “哇塞小真,上天入地诶。”高尾说,他喝着绿间的饮料坐在绿间的床上看着绿间收拾行李。

  “没什么好高兴的。”绿间说,“至少在我眼里你还只是个笨蛋。”

  “我这是……见证了小真的成长吧。”高尾感叹,似笑非笑,“我只是很好奇,小真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我说了你是个……”

  “不,不只是笨蛋,”高尾说,“小真是不可能跟一个笨蛋维持这么久的关系的。”

  他说话偶尔会一针见血,直白又坦率。不像绿间的心思拐弯抹角,在这方面也许愚蠢的人是自己。

  绿间无语。高尾笑了:”嘛,也没关系。我大约能猜到。“

  “小真喜欢我,而我也喜欢小真。至少不讨厌,对吧?”

  满口胡言。

  你这白痴,胡说什么!

  该说什么都好,总之不会是“你也知道”,也不会是“既然如此不如在一起”,但即使是拒绝也一定会有更好更委婉的方式。但只是绿间淡淡地说:“正因为你这么认为,才像一个笨蛋一样无可救药。”

  高尾说:“嘛嘛~”

  高尾说:“小~真~”

  高尾又说:“我没介意啦,小真你生什么闷气?”

  绿间说:“你给我闭嘴。”

  高尾又笑,“我真的只是开玩笑,”他反反复复地强调,“只是开玩笑。”

  事到如今绿间会想,高尾是个很厉害的人,他能将一份心意先瞻再坦荡地公布,体谅着慢热的绿间,也给自己留了余地。

  他透明又朦胧,他勇敢又骄傲,他自由又美好。他曾在盛夏唱着属于大海的情歌。

  只是这份美好曾经属于自己,却也未曾属于自己。

  高尾说,要是直到退役还是没有战争发生,就去买一栋房子跟小真一起住。

  高尾说,就算是发生了战争,以我们挨雷劈的缘分也一定会始终在一起。

  高尾还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见过小真了呢。

  而这些话都是玩笑。

  就这样到了毕业,经过短暂培训后他们都被直接分配到舰上。那天高尾捧着新发下来的制服拉着绿间对着镜子看了许久,他说:“真好呐。”

  绿间自认不是个擅长体察他人想法的人,但高尾语气里的悲伤令他始料未及,但是他选择了忽略,一如既往地说了句“笨蛋”。

  其实他的本意不是想贬低高尾的智力,笨蛋只是脱口而出,对着以前的同伴他可能还会找机会尽量地加以解释,但对于高尾从不需要多此一举,他一直都洞悉绿间,他知道一切。

  “我会和小真一起努力的。”最后高尾说,仿佛盖棺定论。

  绿间相信天命,因此他相信高尾。

  

03 星斗

  潜入海底最深的地方,然后融化,再变成泡沫浮上来,安安静静地折射日影。

  飞向宇宙最远的地方,然后分解,再变成一艘宙船,继续驶向前方。

  *

  再次醒来的时候绿间觉得头疼欲裂,中尉的声音由缥缈不定变得真实。

  伸手摸过眼镜,绿间皱了眉:“怎么了?”

  年轻的军官显得有些紧张:“有一份报告需要您过目!”

  绿间便很自然地接过,越看眉头便锁得越紧,然后他说:“召集全舰,紧急会议。”

  他曾以为自己不擅长领导工作,毕竟有人向来擅长笼络人心有人思路清晰手段果断坚决,但事实上在有些时候作风冷硬偶尔迟钝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形象营销策略。在迫不得已地情况下,也走到了现在。

  他将双手撑在台面,环顾四周。

  “在上一次对峙为期三年的锡尔塔战役结束后,我们都认为,双方都进入了修整期,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有新的大型战役开始。

  “事实上,在我们未注意到的时候,敌人的新一轮进攻正在筹划。

  “由雷达监测结果显示,敌方正在集结组合舰队,并伺机发动进攻。从现在的情况看,他们攻击的重点似乎在于我方舰队右侧,简而言之就是我们所处的位置。

  “因此,在此向全体成员发出战备预警,随时待命以进入应急状态。然后,请各部门部长及副部长留下。”

  ……

  小仓边擦桌子边说:“哇,绿间前辈,简直帅呆了!”

  他接着说:“如果我是女孩子一定会爱上前辈的!前辈板着脸发号施令的感觉虽然很性冷淡但真的荷尔蒙爆棚诶!”

  绿间说:“你要是再说一句废话,就滚去青峰部长那儿打下手。”

  助理便乖乖地闭了嘴,乖乖地出去了并关上了门。走之前他扭头大声说:“前辈,今天的幸运物是蝴蝶结哦。”

  打开视频了日记界面才发现已荒废了有些时日。他调整好摄像头的角度,然后挤了个尴尬的笑——如果他阵亡了,这些视频大约会作为纪录片滚动播出以鼓舞士气激励人心,以往他会说一些简单的舰艇日常,但今天绿间并不想说那些千篇一律的话。

  他花了大约半分钟时间以严谨地打了个腹稿,于是这段放空被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然后他开口。

  “我梦见你了,高尾。还有一些往事。”

  

  他等了一会儿,高尾似乎是换了个耳麦。然后他说:“小真,听我的,向你的左手边走二十米。”

  

  “你果然一直无可救药。”

  “对,出了门对吧?再向左转,走到尽头。”

  “你似乎并未向我展示过你的爱国情怀,难道说在我面前的你,一直都是那种泼皮的存在?”

  “向右转。哎呀你别打断我,信我一次嘛。”

  “他们都不在了。而你也是。”

  “下楼,到二楼去。”

  “为什么要做这种选择和这种蠢事。”

  “在那个平台闭着眼数十五下。哈哈哈哈好吧我不逗你了,向右。”

  “后来我又想,也许你是对的。因此我要尽我自己的人事,但并不代表我原谅你。”

  “看到那扇门了吗?嗯,推开吧。”

  他顿了顿。

  而他在三百六十度全景的瞭望室里,看见了那个披着满身熠熠星光的人。

  

  ——“关于你先行离去的这件事。”

  ——“嗨,小真,这才是真的惊喜哦。”

  然后就都结束了。

  “现在的我跟之前很不一样吧,还不都是你的错,笨蛋。”

  他淡淡地说。

  然后,绿间真太郎,三十二岁,在无人看见的摄像头前摘下了眼睛,并用力地抚过眼角,使泛起的红色迅速消退。

  而他的青年,还停留在属于他们二人的天空下,为他清唱着生日歌。

  “嘛嘛,不要太感动哦。”高尾笑,“还有很多很多个生日呐。”他顿了顿,神情前所未有地认真,“我很快就会回到小真身边了。”

  “会是惊喜还是惊吓?”绿间问。

  高尾偏头,用一贯戏谑地语气卖了个关子:“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期待。”

   ——只是当初未曾想到,在这短暂的半个晚上后,高尾和成便会永远地从绿间真太郎眼前离去,并在一个月后的战争中,消失在宇宙深处。

  就连最后一句话,也留下啦长足的期待,一句告别也没有。

  事实上,绿间是如此地相信天命,如此地相信着高尾和成。只是直到最后他的天命以最为壮丽的方式消失殆尽,从此便只能尽人事,再也等不到他的天命。

  

04 宙船

  高尾喜欢大海,他想带绿间去潜水或者冲浪,关于这件事他曾以开玩笑的口气认认真真地提过,可惜始终未能成行。其原因除去时间不够充裕外,大概还有,在绿间终于意识到某些因素时,高尾已早早走完了一生。

  在那个晚上他是这样向绿间解释的:

  “我们都说繁星组成的是星河,但包容着一切河流的,就是大海啊。而相对来说处于宇宙内部的我们,就相当于遨游在深海中。

  “我说过的吧,我喜欢小真,相信小真也喜欢我。但我没有带小真去看过那片海,这很遗憾。

  “但是能在另一片海中重逢,也算是幸运的一种吧。”

  近似于呓语的话音刚落,来自意识深处的风暴就将整片天空、高尾甚至自己席卷而去。

  ——那分明是一次震撼星系的爆炸,虽然付出了壮烈惨痛的代价,但早早地为锡尔塔战役的胜利埋下伏笔。而这些牺牲品中有刚刚承诺回到绿间身边的高尾,也有原先是战友、但被作出人员调离安排的某某和某某等。

  从各个角度看,这些人都的确是死得其所。

  这只是绿间在若干年后向新将士们,对于此战果作出的冰冷而不带感情色彩的总结。

  但那并不是对高尾的评价。高尾和成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先一步结束了属于自己的那场浩大的单恋,又擅自为绿间的单恋按下开启的按钮。

  梦境就快要结束了,而被剩下的那个人只能独自等待着意识的宙船驶向梦的彼岸。或者说醒来之后,面对的才是真正的虚无。

  在那之后的长久岁月里,那片星空或是那片深海,既埋葬了高尾,也包裹了绿间真太郎一颗钝感而坚硬的心脏。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留下自己成为了一个不尴不尬的领袖,竟也就走到了现在。

  也许高尾爱他,也许他也爱高尾,也许他们节省一点一直在一起的运气就能走得更长远一些,也许绿间再早一点开窍或是高尾不那么剔透他们也能有不同的结局。但那都太迟了。

  ——梦境就快要结束了啊。

  高尾喜欢他,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而他喜欢高尾,从二十三岁到三十二岁。

  谁欠了谁,谁做错了什么。

  早就已经说不清了。

  他做了将近十年的梦,终于快要苏醒了。哪怕之后是万丈深渊,哪怕之后是烈焰炼狱。

  那么这样也很好。

  绿间想。

  最后他关上了电脑,等待着坠入深海的那一刻。

  

  —END—


后记

好久没有写过后记了,因为似乎所有后记都献给高绿了哈哈,我先安静地缓一缓。能以这个字数完成一篇短篇其实也是第一次……orz

一个大写的放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首大海的歌会被我写到天上去,嗯,上天了,烟花是我,紫色的那朵。

首先先列一个不严谨的时间轴:十八岁到一个班里——二十二岁毕业,此时高尾失踪——二十三岁时给绿间庆生——狗带——绿间开始醒悟,三十二岁时准备迎接新的战争,大概就是这样。

其次对于文里面的人物形象塑造进行解释……其实大概算是OOC了吧,但在我个人层面,自认为基本没有乱来,写成这样大约是rps后遗症:)如有不适请谅解。

很久没有和大家一起玩耍了,这次真的,很开心!写了优儿的情歌,嘿嘿嘿算是私心圆满。能和高绿一起走到现在很大的成分是因为有大家在啊,真的谢谢陪伴了❤

大约想要表达那种平静感,但果然过于放飞,但开心就好嘛。

感谢观赏,我们下次见

2016.8.9. 草稿&一稿

2016.8.11. 二稿

2016.8.12. 三稿

ajinn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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